视频截图显示,10月31日德国国会议员施特勒贝勒与斯诺登在俄罗斯会面,并共进晚餐。施特勒贝勒表示,斯诺登愿意协助德国调查有关美国窃听默克尔手机的传闻。
11月18日,有媒体报道称,爱德华·斯诺登可能得到德国大学为他颁发的荣誉博士学位,以表彰其勇气和抗争精神。据说,这份荣誉此前只授予了著名科学家爱因斯坦和德国现任总统高克。
获得荣誉固然可喜,但对于在异国安身立命的斯诺登来说,样样都得花钱的“开门七件事”才是头等紧要。最近,据其律师透露,这位几乎花光积蓄的美国国家安全局(NSA)前雇员在俄罗斯找到了新工作。
然而,得以糊口的斯诺登并不能真正安心。咄咄逼人的NSA仍对他志在必得,态度冷淡的俄罗斯暂时只承诺一年庇护。明年8月后他该何去何从,仍然是个难题。
濒临破产,斯诺登找工作糊口
“他所有的积蓄几乎都花在了食物、房租、安全等方面,几近破产了。”11月12日,斯诺登的律师阿纳托利·库切列那告诉《俄罗斯日报》,斯诺登从没为钱出卖过机密,也没从信息泄露中得到一分钱。
他告诉俄新社,斯诺登已在俄罗斯“某主要网站”找到工作,并于本月初开始上班。至于具体从事什么工作,库切列那并未透露,只说他会成为提供“技术支持”的角色。
如今,靠“一些组织和有魄力的公民”资助苦苦支撑的斯诺登,正在安心等待第一个月的薪水。正如美国The Verge网站所说,交出了手中所有的秘密文件后,斯诺登是时候将注意力从披露美国的间谍行为,转向重建自己的正常生活。
好奇的人们不禁开始猜测,能收了斯诺登的公司究竟是什么来头。俄罗斯大型搜索和在线服务公司Yandex第一个进入好事者揣测的名单,不过现在它已没有“嫌疑”了。不久前,该公司通过电子邮件发表声明:“Yandex不是爱德华·斯诺登的未来雇主,我们从未收到他的工作申请。”
被称为“俄罗斯版脸谱网”的社交网站VKontakte也是最热门的选项之一。早在8月,斯诺登获准踏上俄罗斯国土前,这家网站就热情地抛出了橄榄枝。但库切列那说,这只是诸多对斯诺登感兴趣的公司之一。对于最近的传言,网站新闻官洛布斯金拒绝发表任何评论。
“爱德华是我的英雄,他做了正确的事。小伙子,做得好!不幸的是他如今身处困境,我希望他能好起来。”网友马克·罗曼在“今日俄罗斯”网站留言,送上了祝福。网友艾伯特则只希望“让斯诺登陷入这么多麻烦的技能,现在能助他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中找份能赚钱的稳定工作”。
也有反对斯诺登的人大发嘲讽,建议他到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应征,“看他是否喜欢他们的道德标准”。反对者还预测,如果斯诺登嗅到一丝不喜欢的气味,就会将它散布到全世界,“不能信任叛徒,叛徒永远都是叛徒”。
数月逃亡,不安全感挥之不去
斯诺登会破产,一点都不奇怪。从5月20日逃离美国开始,这个年仅30岁的小伙子就过上了坐吃山空的日子。
到达香港后,斯诺登独自带着4台电脑住进酒店,开始了与英国《卫报》记者格林沃德的秘密联系。当时他已被媒体曝出手头颇为局促。
然而,这并不是斯诺登面临的最大困境。尽管当时美国政府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NSA监控手段了解至深的斯诺登,仍无法摆脱强烈的不安全感。
据香港媒体报道,那段时间斯诺登在酒店中几乎足不出户,饭菜都要求服务员送至房间,每当需要使用网络时,他都会用一只红色的大枕套将自己和电脑一起裹住。
离开酒店后,斯诺登暂时寄住到当地一户人家。一次享用披萨、炸鸡、香肠和百事可乐的晚餐中,他坚决要求所有人把手机放进冰箱,以屏蔽监听。两个小时的谈话中,斯诺登得知,在等待香港决定是否庇护自己的法律程序中,他可能在监狱中度过数年,不得接触电脑。
就这样,原打算“将命运交给香港人民”的斯诺登下定了离港的决心。6月23日晚,他乘坐俄罗斯航空SU213航班,抵达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
那时,俄罗斯并非斯诺登最理想的目的地,他只是想经由这里,前往更加“自由”的冰岛或厄瓜多尔。然而已下决心将“叛徒”捉拿归案的美国政府撤销了他的护照,斯诺登的后路断了。
与在香港时的深居简出不同,警惕性大增的斯诺登一头扎进了机场过境区的胶囊旅馆,再也不露面。
他住的“航空快车”胶囊旅馆,有点像火车上的卧铺车厢。空间局促,但配备有床、桌子、充电插座和电视。自费在这里过上与世隔绝生活的斯诺登,并没能摆脱外界的干扰。
斯诺登消失在媒体视线中的两个月里,美国唱着独角戏,把“猫鼠游戏”玩得不亦乐乎。除了有条不紊地在全世界布下天罗地网,美国还对可能收留他的国家威逼利诱。8月2日获得俄罗斯庇护、重见天日时,这位在全球无人不知的泄密者,其实已没有别的什么选择。
库切列那最初决定帮助斯诺登,也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在俄罗斯无人可以投靠,“身边没有父母亲,也没任何亲戚”,实在寂寞又可怜。
库切列那不仅协助斯诺登在这个国家获得了合法地位,而且在生活方面也对他指点颇多。“我几乎不可能对他说‘不’,因为他在这里孤苦伶仃。”他告诉“今日俄罗斯”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