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参阅官兵:脚底板先麻再酸后痛
对着太阳练眼神,40秒钟不眨眼。 韩理张腾飞李舸摄影 在这里,一支支具有优良传统、辉煌历史、卓著战功的部队云集。在这里,既有多次参加国庆首都阅兵的老将,也有在阅兵场上首次亮相的新兵。 走进阅兵训练基地,震天响的口号声、整齐的步伐、挂在每位参阅官兵脸上的晶莹汗珠……这一切都是为了9月3日那一天。让记者带你走近他们,听听他们背后的故事。 刘瑞江:由“维和大队长”到“阅兵方队长” 8月的阅兵村,烈日炎炎。宽阔的阅兵训练场上,陆军第54集团军猛虎师副参谋长、轮式装甲突击车方队大队长刘瑞江作为领队,站在队伍前侧,纹丝不动,汗水顺着脸颊“啪嗒”往下淌。 他和战士们一样,每天4小时的军姿训练雷打不动,这样的训练对刘瑞江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训练之余,刘瑞江经常给大家讲述他参加维和的故事:当我维和官兵把动乱中避难的小朋友营救出来安顿好后,就在大家转身离去的瞬间,一个小男孩带头举起右手,行了一个军礼…… 2014年,南苏丹瓦乌地区战乱频发。那一年,作为维和大队长,他带着官兵每天都要担负很多难民的营救、安置任务。 经历这些现实中的战乱,让刘瑞江对和平有了更深刻的感悟:和平来之不易,珍视和平、守卫和平,是军人永恒的价值所在。 去年12月,刘瑞江刚刚回国,就住进了医院,实施了一个外科手术。手术刚做完,刘瑞江听说部队将组建一支装备方队,参加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阅兵。 “这点小病不算啥,保证坚决完成任务。”刘瑞江三番五次找到领导,坚决请求带队参加阅兵。最终领导批准了他的请求。 “脚底板先是麻,再是酸,而后是痛。”每天的军姿训练对于参加阅兵的战士们来讲,是一种“重生”。 刘瑞江说:“和战士们一起训练,自己要做排面的排头兵、定盘星,我的姿态稍有松弛,就可能垮一片。” “能战方能止战,这次阅兵,是一次展示,更是一次磨练。”刘瑞江时常给大家鼓劲:“通过天安门的那刻,我们代表的是中国军人的形象,展示的是我们守卫和平的信念和信心,一定要把最好的形象和姿态展示给全世界。” 赵勇:抗战阅兵,连着祖孙三代人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对海军陆战队某旅排长赵勇来说,能到北京参加抗战胜利70周年阅兵,绝对是人生中最辉煌、最难忘的一段记忆。 赵勇出生在军人世家。而对他影响最大的,要数爷爷赵元忠。 “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跟鬼子血战到底!”赵勇的爷爷1924年出生,1942年参军入伍,这是他爷爷出征抗日前遗书里的一句话。山河破碎之际,爷爷誓以必死之心,在齐鲁大地顽强抗击日寇,参加了大大小小百余场战斗,多次被评为“战斗模范”。 父忠烈,儿好汉。在爷爷的影响下,1982年,赵勇的父亲赵文政参军入伍。1984年,他父亲有幸参加了国庆35周年大阅兵,并荣立了三等功。但遗憾的是,他父亲当时是一名坦克技术保障人员,没能亲自走上天安门。 “不能亲身受阅,一直被父亲视为终生遗憾。”赵勇说,家里一直珍藏着新中国成立以来历次大阅兵的视频,但父亲唯独不看1984年阅兵的片子。 2007年12月,赵勇光荣入伍。2014年6月,从装甲兵工程学院毕业,他被分配到海军陆战队某旅两栖装甲团任排长;今年2月,该旅组建两栖突击车方队参加抗战胜利70周年阅兵,他第一时间向连队递交“请战书”。 “你既不是驾驶专业出身,又没经过系统的培训,还要当驾驶员,这不是瞎胡闹吗?”一开始,连长“气不打一处来”,但听完赵勇祖孙三代从军报国的故事,连长被震撼了,当即向方队长陈升力荐。赵勇兴奋得一夜未眠:“爷爷打过抗战,父亲参加过阅兵,自己又使两者有了交集。”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分到连队,赵勇的岗位是车长,现在却要学驾驶,谈何容易?虽然在军校时学过一段时间的驾驶也拿过证,但那都是老式的教学坦克,跟新型突击车完全不是一码事。 底子薄、起步晚,要想赶上并超过别人,除了“使蛮力”,还得动点脑筋。训练场上,赵勇时刻把弦绷得紧紧的,下了训练场,依然还有操不完的心。作为装备方队,阅兵其实更多的就是阅装备,各种不可控的因素是驾驶员最头疼的事。 给突击车“体检”,首先得是一名合格的“铁甲医生”。有了新目标,数十名技术保障人员构成了赵勇的新“朋友圈”。在车场,技术保障人员忙活的时候,赵勇从来没闲着,钻车底、爬上装、上黄油、拆装履带、打密封胶,忙得不亦乐乎。 不到两个月,分管装备保障的副方队长吴宗飞惊喜地发现,在修保车间作业时,赵勇从一开始的只会仰头递锤子、扳手,俨然变成了有模有样的小修理工。 “阅兵场上,我同样要当一名能打仗的兵。”站在突击车上,眺望远方的天安门,赵勇踌躇满志:“9月3日那天,看我的!” 刘锐:深切感受到阅兵对自己、对家庭的重大意义 那天,广空航空兵某团参谋长刘锐正与战友们一起研究飞行,忽然手机传来一个短信。 打开,一看,刘锐不自觉地红了脸。 是妻子赵艳峰发来的,上面赫然写着“我的英雄”。“什么情况?”他疑惑地回短信。妻子倏地回过来了:“今天,有同事偷偷问我,你是不是参加阅兵了?我说是。她特佩服,其他同事也都围过来,夸你好棒!一下子让我找回第一次见到你的感觉。” 2004年,赵艳峰偶遇身穿飞行服的刘锐,打小就有“英雄情结”的她一下被俊朗的刘锐打动。于是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 2008年,两人经过爱情长跑步入婚姻殿堂。但很快,甜蜜的爱情遇到了柴米油盐。部队担负任务多,加上刘锐是飞行尖子,结婚后,每年回家的时间,满打满算不过一个月。 “我原有充足的思想准备,但没想到准备还是不够充足。”接受我们电话采访的赵艳峰说起飞行员丈夫,习惯性地埋怨自己,“但一切都值得”。 她在短信中告诉丈夫:“大家最近常聊阅兵的事,都说长志气。闺密问我你在哪一架。可是你对我也保密,只说飞最难的位置。她们听了‘哇’地大叫,说我该带着孩子去看你飞过天安门!” “以前你外出执行任务,我一个人照顾家,从闺密那儿得到的是同情,但这次是羡慕!” 看着妻子的短信,刘锐从未感到国家、责任、荣誉是这么的具体、亲切,与己息息相关。 刘锐不知道的是,几乎每个飞行员都同样感受到了阅兵对自己、对家庭、对国家的意义。 飞行员李囿谕的父亲患重病住院,特地让李囿谕的母亲告诉他:“不要挂念我,好好训练,这是你的光荣,也是我们全家的骄傲。” 武器控制员韩国龙的儿子知道他参加阅兵后,要妈妈带着参观湖南衡阳抗战纪念馆,还兴奋地打电话给韩国龙说:“老爸,你真厉害!” (记者 冯春梅 倪光辉 苏啸、李连军、高毅参与采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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