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甘岭军魂——黄继光舍身堵枪眼不容置疑的真相
最高功勋的士兵 对最后一个地堡的爆破看起来又失败了。万福来、冯玉庆等人已经开始准备孤注一掷,自己上阵。 照明弹和爆炸火光的照耀之下,地堡旁伏在地上的一个身影忽然动了一下,又向着地堡蠕动爬行。 那是黄继光,“他还活着!”万福来激动地叫起来。 黄继光的身影在凹陷的弹坑和凸起的怪石中隐现了几次。万福来焦急地等着最后一声手雷的爆炸。后续支援的战士们已经上来了,陆续集中到他的附近,只等发起最后的冲锋。 手雷的爆炸却迟迟没有响起。刚才炸塌地堡一角的已经是黄继光的最后一颗手雷。 没有手雷的黄继光,却向着地堡坚决、缓慢地前进着。他爬到地堡一侧的射击死角,用力支起上身,侧转过来向坡下的战友们招了招手,张嘴似乎喊了什么。 没有人听得到,机枪的轰鸣掩盖了一切声音。冯玉庆一下子惊觉那个手势的含义,扭头向身后的张广生、万福来喊道:“快,黄继光要堵枪眼!” 话音未落,黄继光已将自己微微尚存的最后一丝气力,化成气壮山河的壮举。他张开双臂,如大鹏展翅,扑向了那个正在喷射火舌的机枪枪眼,并不宽阔的胸膛,严严实实地堵在了射击孔上。 敌人机枪凄厉狂暴的射击骤然变了调,闷闷地响了几声后彻底哑了。万福来等人就在这一瞬间跳出掩体,几步冲到黄继光身旁,把所有的子弹都泼进了地堡。 黄继光趴在地堡上,两手还紧紧抠住麻包。敌人的子弹洞穿了他的胸腹,血肉模糊,背肌被子弹打飞了,留下一个碗口大的窟窿。脊骨裸露出来,依然保持着挺立的姿态。 在质疑黄继光堵枪眼真实性的网络杂音中,有一种“论据”看上去头头是道:子弹可以打穿人体,机枪可以把人体打碎、打飞,所以黄继光的事迹是不可能出现的。 这种从战争、枪战电影中得来的皮毛军事知识,其实在网络上就有大量批驳。黄继光堵枪眼的意义不在于挡住子弹,而是挡住地堡中敌人的视野和射界。即使子弹能够打穿黄继光的身体,也只能是“瞎打”。黄继光用自己的身体为战友赢得了冲锋的时间和空间。 至于“黄继光堵枪眼是为鼓舞士气编造的”之说,根本不值得一驳。亲眼见证黄继光壮举的就有营参谋长张广生、连长万福来、指导员冯玉庆、一起炸地堡的肖登良等。 肖登良当时身负重伤,被战友们抢回后方医院。战场的混乱中,没人记下这个伤员的名字,肖登良很长时间被列入牺牲名单。1953年4月,肖登良伤愈归队,重回朝鲜战场。直到2007年,肖登良在他和黄继光共同的家乡中江逝世,享年76岁。 生前,肖登良共做过200多场讲述黄继光堵枪眼的报告。他的女儿肖冬梅说:“黄继光堵枪眼时,父亲离他只有十来米。父亲常说,我亲眼看见战友牺牲,英雄就是英雄,不允许任何人抹黑我的战友。” 黄继光堵枪眼的地堡,是597.9高地阵地中最后也最关键的一颗钉子。至20日拂晓,上甘岭地表阵地全部收复。然而,志愿军的攻击部队此时伤亡惨重,也已是强弩之末。当天,敌军发起疯狂反扑,地表阵地再次失守。 冲击,反冲击,占领,反占领,上甘岭战事陷入胶着,越打越惨烈。 10月30日晚,志愿军组织起更大规模的反击,重组的六连再次向着597.9高地发起冲锋。冲在前面的还是六班。壮烈的一幕重演。新任六班班长吕慕祥去炸地堡,途中胳膊被打伤,没有力气扔手雷。这个23岁的年轻战士就把自己和拉了弦的手雷一起扔进了地堡。 是役,六连再一次拼光血本。下派到连队的营参谋长张广生牺牲,连指导员冯玉庆牺牲,连长万福来身负重伤。 万福来被送回国内治疗养伤。一个多月后,在黑龙江阿城县医院,万福来听到同病房的伤员读报,上面有关于黄继光的消息。战事纷乱期间,黄继光的事迹材料写得过于简略,他被志愿军总部追授“二级英雄”称号。 “怎么才是‘二级’?哪有那么简单?”万福来心绪难平。识字不多的他请人代笔,自己口述,记录了黄继光堵枪眼的详细过程,然后把这份材料直接寄给了15军政治部。 1953年4月,志愿军总部决定,追记黄继光特等功一次,授予“特级英雄”称号。 时至今日,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序列中,获得过这一殊荣的只有杨根思和黄继光两人。抱起炸药包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杨根思牺牲于1950年11月29日,是20军的一位连长。 15军第45师第135团二营六连六班班长黄继光,是人民军队历史上获得最高功勋的士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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