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症孩子渴望关爱 康复机构不多
公立自闭症康复机构不多,民办机构困难多多,自闭症有关知识社会认知程度低“星星的孩子”渴望世界温柔相待 4月2日是第七个世界孤独症日。下午1时许,在谈固新村附近的公交车站,石家庄七色光儿童康复中心的老师和志愿者们举办了一个小画展,展出的是七色光自闭症儿童的画作。志愿者们一边发放宣传资料,一边为路人讲解有关自闭症儿童的知识,并请大家签名支持。 活动进行的一个小时里,只有几位等车的路人签名,大部分骑车经过的路人只是看一眼便走,驻足观看并听讲解的不过寥寥。记者随机采访的几位路人,认为自闭症儿童就是“不会说话”,更多的只是把自闭症当做一个书面名词而已。 “星星的孩子”并不被大家所熟知,公立的自闭症康复机构不多,民办康复中心也多为自闭症儿童家长“久病成医”创办,自闭症儿童的家庭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他们希望孩子能得到社会的宽容和接纳。 “星星的孩子”不是个小数目 在谈固新村一座民房内,是七色光儿童康复中心,它的旁边有一所幼儿园,那里的孩子们朗读诗歌的声音清脆嘹亮,与热闹的邻居相比,七色光显得安静许多。这里是很多“星星的孩子”的家。 有着6年特教经验的邬迎是七色光的负责人。2012年4月,结束了在北京4年的工作,她与一名自闭症儿童的父母共同开办了七色光。现在这里共有32名孩子,14名特教老师,这样的规模在石家庄首屈一指。 七色光的孩子大部分为2-7岁的自闭症儿童,特教老师们根据每个孩子的情况制定个性化的课程,从语言、行为、思维等方面进行干预,减少自闭症儿童与普通儿童的差别。 记者隔着教室的玻璃窗看到个训班的两个孩子正跟着老师做练习。虎头虎脑的男孩好像总是坐不住,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老师重复着指令让他安静下来,他却一直看着窗外想要出来。旁边的女孩也跟着男孩一起嚷着,老师的话在孩子那里如同空气。含混不清的语言、与普通孩子有着微妙差别的面部表情,都在显露着这些孩子的特别。据邬老师介绍,自闭症儿童人数在全国并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但是根据国际通用的自闭症儿童发病率和各地每年的出生人口数以及总人口数,可以粗略推算得到,全省3-10岁自闭症儿童大约有6万人。 专业康复机构十分有限 目前,石家庄公立的自闭症康复机构并不多,10人以上规模的民办康复中心只有6家,而且多为自闭症儿童家长“久病成医”创办的,例如心雨孤独症康复培训学校和天智教育儿童自闭症康复训练中心。 民办机构面临着太多问题。如今七色光的运营基本靠学生的学费支撑,除去每年12万元的房租和老师们的工资已经所剩无几。资金紧张让邬老师无法扩大规模,为保障教学质量又不能随意扩充班容量。“每周来咨询的家长都有3、4位,但我也只能跟家长说抱歉了。”邬老师说。 特教老师的缺乏也是一大问题。虽然开设特教专业的高校逐年增多,但特教始终属于冷门专业,学生数量较少。另外,特教老师不仅需要具备相关的学历资质,而且要比一般老师更为耐心和细心。 “最重要的是对这个行业的认可和热爱。”邬老师说,“很多特教老师的家人都不理解和支持这项工作,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自闭症儿童需社会接纳 对于自闭症儿童而言,家庭教育的影响占到2/3,所以七色光要求家长陪训。李玲(化名)从邢台过来给小勇做救治,在石家庄一呆就是一年,额头上深深的皱纹让李玲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他爸在外地打工,我们一年了也没怎么见面,就为了给孩子治病挣钱。” 肖晴(化名)的儿子小武现在七色光的融合班,已经能够较为正常地与人沟通。提起从前的经历,肖晴仍然心有余悸。“有一次小武在公交车上翻别人的包,在说明孩子的病情后,对方还是骂了一通。”为此肖晴整日愁眉不展,感觉特别孤立无援。有天晚上她哭着看完了《海洋天堂》,心里想“如果我们不在了,孩子怎么办?”肖晴最希望的就是孩子能得到社会的宽容和接纳。她特别喜欢央视主持人柴静的那句话“成年人如何生活,孩子将如何游戏”。 特殊儿童能否走进融合教育 融合教育是国际上较为推崇的特殊儿童教育形式,最主要特点是让特殊儿童随班就读,与普通孩子共同学习。 小武所在的融合班,每天都会和附近幼儿园的学生进行交换,通过这种方式让自闭症儿童更好地融入社会生活,同时也让普通孩子学会包容和理解。 肖晴觉得小武现在的情况进入普通幼儿园没有问题,但是入小学就困难了。“听说市里有文件让我们这样的孩子入学,可就怕政策落实不了。”今年3月,《石家庄市特殊教育提升计划(2014—2016年)实施方案》已经下发,方案要求逐步满足更多自闭症儿童的入学需求。但是对于自闭症儿童的家长而言,普通学校中的升学率指标,特教老师的人数和质量,还有普通学生与家长对自闭症儿童的认知,都让他们无法放下担忧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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