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亲接力捐肾救儿 称:天下每个父母都会这么做
走村串巷几年骑坏两辆麻木凑药费 因为身体底子太差,翁俊文首次肾移植不久,复查时就出现了尿蛋白,并发展成慢性肾炎。 2011年大学毕业后,他换过几份工作,月收入都不过2000元。第一次手术后,家里欠下8万多元外债,后来慢慢还了一些。康复过程中,他每天都要吃药,一天两次,一次都不能少。他经常委托同学在沈阳、南京等地买药,开始时,一天的药费要300元,后来渐渐少了一些,但最少也要100多元。对于这个不堪重负的家庭,这笔开支实在太大了。 “看他大把大把吃药,让人伤心。”郭慧芳说。“不怕家穷,就怕生病。”翁先清无数次叹息。 家里的三亩薄地,一年下来落不下几个钱。翁先清只有玩命地骑着电麻木,走村串巷收废品。寒来暑往,风霜雨雪,附近的村子,总能听到他的吆喝声。 “几年下来用坏了两辆麻木,一个月最多赚2000块钱。伢生了病,我心里没底,只要拼命干活。”他说。 他压根没有想到,儿子的病会这么严重,以致再次引起肾衰竭。“这5年来,我们一直想医好他,但一直没有彻底治好。” 这段最艰苦的日子里,他和妻子经常精神恍惚,“天上挂着蛮大的太阳,却觉得天昏地暗。” 相互鼓励坚信再难也有办法去面对 家中保留着23张翁俊文的照片,大多是他患病后的留影,眉头紧锁。 郭慧芳不时翻看这些照片。看到儿子10岁时站在油菜地里笑靥如花,看到他和同学划船嬉戏,她每次都很伤心,“那时候他多开心啊!以后还能像这样吗?” 翁俊文却在父母面前表现得很乐观,总是劝他们不要担心。 “儿子都这样了,我们更不能让他难过。在他面前,我和他爸爸从不表露心里的情绪,总是鼓励他坚持下去。我们夫妻之间,也总是相互打气,相信再难也有办法去面对。”郭慧芳说。 1月3日,儿子再次病重住院,翁先清提出要去配型,“母亲都捐了,父亲为什么不能捐?” 他没有耐心等待其他的肾源,也无力承担因此会多出的15万元费用。然而,作为家中的顶梁柱,他无法不考虑全家的未来。 “大不了以后不做重活、不种地,但废品还是要收。”这位早生白发的父亲,面对记者,多数时候其实很沉默。但这一次,他补充道,“只要能再给儿子一次生命,我什么都愿意做。” “如果这次肾移植再出现状况,怎么办?”对于这个残酷的问题,翁先清不是没有想过。他说:“做父母的,能给的都给他,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和妻子最担心的,是儿子的慢性肾炎还是不能治愈。他们为此咨询了医生,想在肾移植之前先做血浆置换,这得多花4万多元,但手术效果会好一些。 “手术费是个问题,但我们会尽最后一点心力,不想去求别人的施舍。至于自己的身体会怎样,这都是后话。我们都是50多岁的人了,也好强,不到过不去的坎,不愿意向人低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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