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制毒品 参与禁毒】国际禁毒日:冰冷与温度
戒毒所里的爱情 他在一楼排队打饭,她就从五楼的窗户呆呆地看,他回到四楼宿舍,她在五楼只隔着一层楼板。 24岁的她,捏着他写给她的信,满脸羞涩又略带幸福,而他在信里一遍遍地称她为宝贝。唯一的遗憾,这一幕发生在省强制隔离戒毒所,他和她是分别被隔离的吸毒人员。 他们被抓的那天,刚好是拍完婚纱照回家。车里携带的是吸毒圈子里的朋友送的“礼钱”——— 40克冰毒。 她说,出去后第一件事是把婚结了,然后再也不碰这个圈子了。 而两年前采访过她的一位记者说,当时她也是这么说的。 从好奇到痴迷 有点晕,有点麻,稍微有点恶心。这是她第一次吸毒的记忆。 在此之前,父母离婚,家庭破裂,喝酒抽烟,她觉得还不能发泄的时候,朋友给她推荐了冰毒。 那种恶心、不舒服的感觉消失后,她竟然有点想念。迈出去这一步,从好奇到痴迷,只用了几个月。 2009年第一次被送入省强制隔离戒毒所时,她对毒品的依赖已经达到了一天吸三四次,至少一克的量。 坐在戒毒所的教室,浅绿色宽大的条纹衣服套在身上,不说话的时候,她就像邻家的姑娘,胸卡上的一寸照片洗脸时弄花了,她用墨水笔画了个笑脸。 戒毒所的民警越强调电视上的毒瘾发作镜头都很逼真,你越不能想象她吞云吐雾极度满足的模样。 2007年,张静初拍摄电影《门徒》前,在河北省强制隔离戒毒所体验了3天。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张静初说,“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拍《门徒》的意义要告诉所有人,千万不要带着好奇,带着侥幸靠近它(指毒品)。” 婚礼,她收到冰毒“份子钱” 至今,她都有点后悔,没听男友的话。 自从有了结婚的打算,有着五年吸毒史的她,自称在逐步地减量,虽然内心抵触走进戒毒所自愿戒毒,但她说,想做新娘,想做妈妈。 2012年7月12日,她和他前往北京拍婚纱照,顺路玩了3天。临回秦皇岛前,圈子里的一个朋友说,“你们要结婚了,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就给点这个吧。” 朋友说的“这个”,就是40克冰毒。当时,她犹豫着要不要拿,他劝她,“别拿了。” 冰毒的黑市价约600元每克,就算从熟人手里拿货,也得350元-380元一克。对于一天大概一袋冰的她而言,40克冰毒的特殊“份子钱”吸引力挺大。最终,她把“这个”塞到了汽车的杂物箱里,几小时后,被高速交警连人带车扣住了。 随后,两人被送到河北省强制隔离戒毒所,分住在四楼、五楼的男女住宿区。 上一次,她说再不来了 婚房装好了、酒店订好了、婚纱照拍了,原定2012年10月1日大婚,就这样毁了。 婚礼日,他和她在戒毒所参加汇演,戒毒所特意安排他和她表演了一个合唱。未婚夫如此同台,与她幻想中的有点不一样。本来,他该穿西装,她披婚纱,音乐起,被祝福。 戒毒所的日子,男女分住。他在一楼打饭,她就在五楼压低声音轻轻地喊他。他往上看,给她个笑脸。 他住在她楼下,休息的间隙,他们也被一层楼板隔开。 第一次强制隔离戒毒过程中,她的父母复婚,给她买了房子。她曾经表示,那么的期待回家。 2010年国际禁毒日,作为一组“戒毒所女孩的回家路”图片的女主角,她被化名小洁。她说,表现好,摆脱了对毒品的依赖,她会很快回家,再也不来。 戒毒结束后,她胖了,和他开了家婚庆公司。偶尔地吸食,也是偷偷地背着他。但是他也吸,她知道。 2013年6月19日,采访她的记者再度认出了她。 她说,朋友圈难脱离,聚会遇到旧友,复吸难避。 她说,上次我才21岁,这次都24岁了。一下子关两年,时间真可惜。出去后?出去后先把婚结了,差不多得2014年了,这次真的不来了。 她收起他写给她的信,羞涩又幸福地抿着嘴巴,满页都是亲爱的。 但愿这次以后,她和他真的再不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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