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里海关查获的大小不一的熊掌。蔡岩红 摄
海关正清点查获的走私熊掌。蔡岩红 摄
海关查获的走私熊掌。蔡岩红 摄
海关查验机器显示嫌疑车辆轮胎图像呈黑色有物体存在。蔡岩红 摄
满洲里海关查获全国最大一起熊掌走私案
5轮胎夹藏213只熊掌闯关
213只熊掌大大小小黑压压地摆满一地,小的只有半个手掌大,有的还渗出斑斑血迹。这一惨景是记者6月15日在满洲里海关监管仓库里看到的。而这些熊掌是该关近日从一俄罗斯进境车辆的轮胎中查获的。此案系全国海关查获数量最大的一起熊掌走私案。
醉酒司机与神秘旅客
“5月22日凌晨三点,一辆灰色、且十分破旧的俄罗斯籍嘎斯面包车开进我们监管的口岸,并报关空车进境。”当日值班的满洲里海关驻十八里办事处旅检科副科长霍利伟回忆说,当时车上有一位司机和一位乘客都是俄籍人。该款车现在十分少见,车内座位、顶棚及内饰已基本被拆,仅剩斑驳的铁皮车体。当值班关员检查车况时,司机神情显得十分焦虑不安。凭经验,霍利伟和几位查验关员都觉得此车有猫腻。
于是查验关员指令司机将该车开往一百米开外的海关H986集装箱检查系统进行机检。然而车还未开几步,便突然熄火“趴窝”。该车司机称发动机有故障,开不了了。查验关员为了稳住该司机,一面要求其抓紧时间修车,一边返回查验现场去验放其余的待检车辆。十几分钟过后,当查验关员再次回到该车跟前时,发现车厢里倒着两个空酒瓶,嫌疑车辆司机已醉得不醒人事。
自行灌醉的司机让海关关员更加确信此车一定有问题。于是查验关员再次对该车进行了全面检查,车厢、车底、驾驶座下……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此时,一名关员不经意地用脚踹了踹轮胎,突然感觉硬梆梆、闷闷的,不像其他轮胎那样有弹性。看到关员的举动,车上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同行旅客眼角略过一丝惊慌。
“轮胎或许有问题!”车上旅客神态的细微变化没有逃过海关关员的眼睛。
经核对车上旅客信息,海关得知该旅客曾多次以司机身份进出境,于是决定让其掌握该车方向,在查验人员的监护下,用拖车将该车拉到H986查验现场进行检查。该旅客不情愿地坐进驾驶室,但拖车加大了油门,嫌疑车仍纹丝不动。查验关员通过察看,认定车辆车况正常,这名旅客是在故意制造麻烦。便劝导该旅客遵守中国法律,配合海关工作。同时略施小计,告之该旅客如果车开不了,就卸轮子拿去检查。听罢此话,该旅客三下二下就将车子发动起来。
H986查验系统揭破绽
车缓缓开进H986查验现场。
很快嫌疑车辆的扫描图便呈现在了H986查验系统的电脑上。查验关员发现,该车其他部位图像显示都正常,只有轮胎部位显示的是重重的黑影,而正常轮胎成像应是白色。关员由此判断,猫腻就出在轮胎里。
随后,值班关员立即将涉嫌司机及搭载乘客进行了隔离。
当日9时,嫌疑车被送到满洲里市区一个汽车修理厂做拆缷检查。“该车除了4个轮胎外,车厢里还有一个备胎。当修理厂工人将轮胎气一放,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满洲里海关驻十八里办事处副主任吴庆岩说。
“有毛!”此时,正在拆卸轮胎的工人脱口而出。随后,血淋淋、肉乎乎的一个黑色熊掌被从轮胎里取了出来。一个、二个……共44个熊掌被一一取出。“最终5个轮胎内共取出了213个熊掌,大的近四斤、小的仅有4两重,肯定是小熊的掌。这些人实在是太殘忍了,213只熊掌预示着至少有54只熊被猎杀。”吴庆岩愤愤地说。
据介绍,满洲里海关每年冬季都要举行打击走私野生动物专项手动,几乎年年都会查获二十多只走私熊掌,但这次如此大数量还是第一次。“过去走私分子走私熊掌大都选择冬季,熊掌冬季比较好保存,这次却到了5月底,走私分子肯定心存侥幸企图拿季节做赌注,以逃避海关监管。”吴庆岩分析说。
据了解,一公斤熊掌在俄罗斯卖2000卢布,相当于400元人民币;而在国内,每公斤熊掌可卖到五六千元,价格高出俄罗斯的十倍。根据国际《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黑熊早已被列入附录I,公约明确限制黑熊活体及其产品和衍生物进行国际间贸易。我国于1980年12月25日加入该公约,1981年4月8日该公约对中国正式生效。而我国野生动物保护法也将黑熊列为二级保护动物。因而,暴利成为走私分子无视法律铤而走险的主要原因。
据记者了解,目前两名俄籍走私犯罪嫌疑人已被采取强制措施。此案正在进一步侦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