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所以当时美国媒体认为到访的是东方大国的中国最高领袖,一家当地颇有影响的报纸《纽约时报》报道“中国总统李鸿章到访”,甚至有的报纸刊登了李鸿章跟慈禧太后结了婚的新闻,一时间国内议论哗然。
本文摘自《文史天地》2012年第11期 作者:魏羲之 原题为:李鸿章的外交笑话
李鸿章,晚清军政重臣,淮军创始人和统帅,洋务运动的主要倡导者。道光二十七年(1847)中进士。1858年冬,入曾国藩幕府襄办营务。从19世纪60年代起,李鸿章积极筹建新式军事工业,仿造外国船、炮,开始从事标榜“自强”的洋务事业。1870年,继曾国藩任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从此控制北洋达25年之久,参与掌管清政府外交、军事、经济大权,成为清末权势最为显赫的封疆大吏。
李鸿章从19世纪70年代起,进一步扩大洋务事业,因标榜“自强”进而“求富”,主要以“官督商办”的形式创办了一系列民用企业。同时,又着手筹办北洋海防,以外购为主,自造为辅,于光绪十四年(1888)建成北洋海军。为培养“自强”、“求富”所需人才,还创办各类新式学堂,并派人赴欧美留学。所有这些洋务事业,对近代中国社会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
李鸿章作为晚清外交第一人,为垂暮之年的大清外交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但是,因为不研究西方的社会制度,不研究西方人的生活习惯,不懂西方的社交礼仪,因此在外交上闹出了不少笑话。
一、英国名犬成为李鸿章的美餐
李鸿章当年出访伦敦时,经幕僚建议,他前往海军上将戈登的纪念碑致敬。戈登家属听说了,为表谢意,特将一条名犬赠送给李鸿章。这可不是条平庸之犬,它曾在数次大赛中获奖,若不是因为李鸿章作为中国总理一级的高官来访,戈登家人才舍不得忍痛割爱。不料数日后,戈登家人收到李鸿章的一纸谢柬,内称:“厚意投下,感激之至。惟老夫耄矣,于饮食不能多进,所赏珍味,感欣得沾奇珍,朵颐有幸。”原来李鸿章竟以为人家是送狗肉给他吃,回到寓所,李鸿章就让厨房师傅将犬宰了,美美地吃了一顿,一条珍贵的名犬就这么有幸地进了李相国的肚子。事后知道这件事,戈登家属们在背地里气得暴跳如雷。极度痛恨这位愚昧无知的大国总理,但是,出于外交礼仪,戈登家属也不好发作,只是李鸿章的行为给外国政要增添了茶余饭后的笑料。
二、在沙皇珍贵的地毯上随地吐痰
到俄国访问时,李鸿章又出了洋相。由于他的身份和地位,当他来到俄罗斯时,沙皇听说这位中堂大人在中国国内素以善知国际礼仪著称,特地命人在会客厅铺上一张名贵的波斯地毯来接待他。到了俄皇宫中会见之时,李鸿章与俄方谈得十分投机,谈兴浓烈,兴之所至,信口侃去。突然他大声咳嗽起来,然后一口浓痰,向地毯上吐去!
俄沙皇顿时目瞪口呆。可是李鸿章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仍然继续高谈阔论,无所顾忌。俄皇只好继续洗耳恭听,心里却是苦不堪言。等会见结束以后,中堂大人刚一离去,俄国沙皇便气急败坏地命人将这条珍贵的波斯地毯揭下,从此再也不能用了。当然,李鸿章的这种不检行为很快就在俄国上流社会传开了。
三、四百年名酒一口牛饮喝光
李鸿章不喜欢喝葡萄酒,有一次来到德国前首相俾斯麦将军家里,将军为了表示对李鸿章的尊敬,特意拿了一瓶珍藏了400年的名贵葡萄酒招待李鸿章。将军斟了一小杯后,就将瓶子剩下的酒给了李鸿章,意思是让李鸿章自己斟酒喝,李鸿章不明白将军的意思,也不懂得西方人喝酒的习惯,反而觉得将军太小气,李鸿章就顺手拿了一个大杯子,满满斟了一杯,咕咚一下就喝了下去。
将军有些吃惊,但是没有等将军回过神,李鸿章觉得酒味道很好,又自己斟了一杯咕咚一下喝了下去。很快,将军珍藏了400年的名酒就让李鸿章像喝白开水一样喝完了。按照西方礼仪,珍贵名酒一般是主客慢慢斟酌喝的,这样才有较高的情调,可是李鸿章不懂得西方酒文化,只把名酒当作普通酒,豪喝牛饮。
四、在美国炫耀黄马褂险些惹祸
李鸿章在美国访问期间,一直把黄马褂当作无比荣耀的资本用来炫耀。据清制的规定,只有对朝廷有重大功勋的大臣才可以赐黄马褂,有清一代赏赐黄马褂的没有几人,而李鸿章凭着他剿太平除捻军的功勋,得到了朝廷赏赐的黄马褂,李鸿章非常珍惜,只有重大节日或者皇上召见他才舍得穿上。这次出使欧美,李鸿章觉得非常荣幸,同时也觉得是炫耀自己的最好时机,因此,李鸿章到了美国后,就一直把黄马褂穿在身上。
美国人错误认为李鸿章穿的是龙袍,而龙袍只有皇帝才能穿,所以当时美国媒体认为到访的是东方大国的中国最高领袖,一家当地颇有影响的报纸《纽约时报》报道“中国总统李鸿章到访”,甚至有的报纸刊登了李鸿章跟慈禧太后结了婚的新闻,一时间国内议论哗然。后来,随从幕僚将情况告诉了李鸿章,李鸿章吓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穿着黄马褂招摇过市了。好在慈禧太后对李鸿章并无猜忌,李鸿章出访回来后慈禧并没有为难他,否则李鸿章就吃不了兜着走。当然,不知是因为李鸿章出访闹得慈禧不高兴,还是甲午战争失败受到挤压的原因,李鸿章出访回来后的几年时间里,一直坐冷板凳。
五、痰盂挂在腰间当装饰
李鸿章因为烟瘾大,每天基本烟不离手,久而久之肺部就出了问题,痰特别多。为了方便吐痰和放烟灰,李鸿章就特别让家里人给自己做了一个可以随时使用的方便痰盂。据说这个活动的痰盂做得特别精致,方便李鸿章别在腰间,既可以当痰盂使用,也可以当装饰使用。李鸿章非常满意,除非特别重大的仪式,一般李鸿章都会将痰盂别在腰间,以便随时使用。在英国访问时,英国女王设宴招待李鸿章,那天李鸿章也将痰盂别在了腰间。
晚宴中,一位英国公爵的夫人看到了李鸿章精致的痰盂,以为是一件非常珍贵的装饰品,就禁不住大加称赞。而李鸿章听不懂英语,看见公爵夫人指着自己腰间的别挂,以为夫人想看看,李鸿章没有多想,就随手将挂在腰间的痰盂摘下来递给了公爵夫人。公爵夫人从李鸿章手里接过后,就仔细欣赏起来,李鸿章因为有别的应酬也就没有在意,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原来,公爵夫人看着看着就把盖子扭开了,将里面的烟灰和污秽物不小心倒了出来,吓得公爵夫人花容失色。晚宴也因此闹得不愉快。事后传了出去,英国上流社会对李鸿章的评价也大打折扣,甚至私下里骂他是一个肮脏的家伙。
特别是美国作家斯特林·西格雷夫对李鸿章这个奇特嗜好非常恶心,他说:“(李鸿章)补褂外面,齐腰系着一根皮制腰带,上面挂着钱包和一些小袋,袋子里面装着他的扇子、鼻烟以及诸如此类。有一只袋子装的是一个袖珍痰罐,他不时的伸出手取过来向里面吐痰(总督大人清理喉咙和鼻窦时所发出的叽里咕噜的声音,闻之者无不后脊梁发冷)。”
六、不顾禁忌随处抽烟
西方礼仪,在公共场所特别是有女宾的场所,男士是不抽烟的。但是李鸿章烟瘾大,在出访欧洲期间,一直随身带着长长的水烟筒,不择时不择地也不管有无女宾,兴趣所致,立即就抽起水烟筒,咕噜咕噜响,吞云吐雾起来。有时抽得厉害了,痰就上来了,李鸿章也旁若无人地吐一口浓浓的痰。有一次,李鸿章来到比利时访问,接待他的是比利时国王夫妇,国王在高大华丽的宫殿接待了李鸿章。在会谈过程中,李鸿章忽然烟瘾发作,马上就抽起了水烟筒,顿时宫殿乌烟瘴气。鉴于李鸿章的特殊身份,比利时为了向这位总督大人推销枪炮,只好自嘲地说“抽烟之禁李总督不在此列”。
但是俄罗斯对李鸿章的抽烟陋习却没有这么大的宽宏,俄国财政大臣维特在自己的回忆录中真实地记下了李鸿章的恶习,“用过茶点,我问李鸿章是否想吸烟。他于是喊了一声,颇有点像马的嘶叫。两个中国人立刻从隔壁屋子里跑来,一个拿着一个水烟袋,另一个拿着烟草,于是开始吸烟的仪式。李鸿章静坐着吞云吐雾,他的侍者们很肃敬地替他点烟,端着烟袋,从他的口里拿出来,又放回去。很显然,李鸿章是想拿这种隆重的排场来使我对他的尊严有一个深刻的印象。不过在我这方面,我也使他相信,我对于所有这些排场丝毫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