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大家说一声对不起。今天的放映机存在一点颜色偏差,偏红了一些。现场观众看到的,可能跟我们所想要拍摄和呈现的,有所不同。对不起。”昨晚,坐在大光明电影院一号厅,跟上海观众一起,第二遍看完10月15日即将上映的《兰心大剧院》,主演巩俐走上台来,第一桩事便是向全场观众鞠躬致歉,带着电影人的虔诚和敬畏,“希望大家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再找一家影院,再看一遍。”对于自己的新片,巩俐是有信心的,也是满怀期待的,一如她下午在记者见面会上所说:“娄烨是一个非常纯粹的导演。希望热爱电影的观众,能纯粹地享受这一部电影。”
没演过的角色,很珍惜
“拍过30多部电影,还没有演过这样一个角色。她身上有很多的潜能,在拍摄和准备过程中,要学习催眠术,要学枪支(使用),学日语,角色本身要求会说五国语言。”电影《兰心大剧院》根据虹影小说《上海之死》和横光利一小说《上海》改编而成,讲述了1941年,著名演员于堇(巩俐 饰)为了出演她的旧爱谭呐(赵又廷 饰)执导的话剧《礼拜六小说》而回到上海,却引起各方势力对她动向的密切关注,想要打探出她此行的真正目的。一个女人的命运被时代紧紧牵引,戏里戏外,台上台下,敌我难分,暗流涌动下她迎来了一个改变世界的抉择……总结自己扮演的于堇,巩俐概括说:“她谁都对不起。我想跟张颂文(的角色)说对不起,也想跟赵又廷(的角色)说对不起。于堇外部坚强,内心柔软、孤独,编导创作这个角色给我,我很珍惜。”
没有过的体验,很过瘾
比起角色,与导演娄烨的第一次合作,或许带给巩俐更多新鲜感和冲击力。“回到这里,像回到于堇的世界,想再看看那个房间。”昨天,回到电影三年前取景拍摄的和平饭店,巩俐回忆说,“这部戏对我来说,是全新的表演模式。从头到尾每次都完整拍下来,整个房间、楼道都是演员的地方,摄影机是为演员服务的,我们可以自由发挥,可以给出自己的心理状态,想讲话不讲话都可以,非常过瘾,是过去没有机会发挥到的。”她还说,整部戏有很多段落,都是演员放下剧本,现场即兴发挥的。对于此,男主角扮演者赵又廷也深有感触,他回忆起三年前的拍摄:“有那么大的创作空间,很过瘾也很有挑战。好像在一片沙漠里,周围景色都一样。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才是对的。后来抛掉这个念头,发生的就是美好的,领会了这个点,我就如鱼得水了。”
没有给的结局,很自由
对于导演的“抓拍”,戏份吃重的上海演员王传君恳切地说:“导演在拍摄的时候把自由给了演员,我们也想把这种自由还给观众。”他还说:“我觉得这个故事是没有结局的,余味到此时此刻,都没有结束。”巩俐在一旁补充说:“我觉得开放式的结局很好,让大家自己去想象。”
127分钟的电影,对于导演和演员来说,并不容易。娄烨说,希望电影中的所有人物能去掉外在符号性的东西,“我很高兴所有演员都完成了这个看似容易其实不那么容易的工作”。对于观众来说,也并不容易,随着晃动的、手持的摄影机,和来自世界各地,讲着不同语言的演员进入到大时代里去,有时候会恍惚这是纪录片还是故事片。一个个真实又复杂的个体,会叫人把故事忘掉,直到字幕缓缓地升起。不过,对于观众的反馈,对于明星阵容和谍战元素的运用,娄烨没有避谈,也没有多谈,他只是说:“电影有意思的地方,就是能提供不一样的视角和不一样的呈现。我尽量把影片做好,提供一个观点,这个观点仅供参考,每个人可以有自己的评判。我希望大家能接受不一样视角,得出自己的结论。”(记者 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