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流血和牺牲不就是为了这些孩子吗?”
一
明天是2018年6月1日,国际儿童节。距离2011年年初的叙利亚内战爆发已经过去了7年半,计有约2700个日日夜夜。
2700天的时间不算短,它足以能使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成长为小学生,也能使一个懵懂的小学生成长为少年;然而2700天却没能结束一场歇斯底里的内战——
数据显示,已经有几十万叙利亚人在内战中丧生,再加上沦为难民逃离的数百万人,这对于一个战前只有2000多万人口的国家而言,已然支离破碎。
网络上的新闻不是这个国家去轰炸,就是那个国家去轰炸,至于叙利亚人自己,全然沦为了配角……这么长的时间里,其实人们早已经麻痹了那片万里之外土地上的消息,只是偶尔会对从浏览器里跳出的叙利亚孩子的照片感到揪心。
那些照片是这样的,
这样的,
是这样的,
也有这样的。
没有人统计过有多少叙利亚的孩子甚至没有机会过完童年。心痛之余有时候我偶尔会想,幸亏中国的孩子不用去面对这样的苦难。
二
其实中国的孩子并非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苦难。1949年之前,苦难是中国孩子的日常。很多孩子几乎出生时,悲惨就是命中注定的。
在很久以前,我老家的村庄附近有个叫“狼食岗子”的地方。老一辈的人告诉我,那里是丢弃婴儿的地方,因为极度的贫穷、战乱和极其低下的医疗条件,许多孩子一出生就注定了被抛弃的命运。遗弃的婴儿之多,以至于那个地方可以养活成群的野狼。
就算是很幸运地生存下来,绝大多数人的童年也充满着无穷无尽流亡和饥饿的记忆,而死亡是那么稀松平常。
甚至当年所谓最富庶文明的上海,收尸工都是一个正常的职业,每天能从街头收走不少具冻饿而死的小小尸骸。
上学?不存在的,打工倒是有可能。上海的工厂里,十岁以下的童工比比皆是。一天连续工作十二三个小时便是他们的童年记忆。
而当战争和灾难到来时,苦难则更血淋淋。外国侵略者可以肆意把那些幼小的身体挑在刺刀上,宛如恶魔。
资料记载,新中国成立前中国人的平均寿命只有30多岁,这一冷冰的统计数据表明,有多少孩子甚至都活不过童年。
三
幸运的是,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当年有一群愿意为孩子们去改变苦难的人。
他叫董振堂,是一位带着一支队伍的军人。
在艰苦行军途中一次突发的战斗时,恰逢队伍里一个婴儿即将出生。狙击打得极其艰苦。抛弃产妇撤离对一支落魄亟待保存实力的队伍而言或许是最实际的选择,但这支队伍没有。
几个小时的殊死抵抗,终于等到身后一声呱呱的婴儿啼哭,而队伍伤亡已经不小了。有人抱怨:为了一个婴儿,付出这代价不值。而董振堂却反问一句——
我们流血和牺牲不就是为了这些孩子吗?
在那个苦难的年代,在那个枪林弹雨的战场,即便已经过去了八十多年,我依然能感到这句话的掷地有声。
他所在的是一支立志改变旧中国的队伍。一年多后,董振堂在西北某地力战而亡……其实还有千千万万同样的牺牲,但这支队伍并没有停止前进,他们为了一个中国孩子们不再遭受恐惧和苦难的未来而不懈战斗下去。
终于,他们终结了这片土地上的战争与混乱;再之后,他们始终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繁荣和安宁。
当孩子们需要时,他们就是桥。
当孩子们需要时,他们就是路。
当危险来临时,他们是回家的船。
当灾难到来后,他们是那首希望和快乐的歌。
他们愿意誓死守护!
愿中国的每个孩子都能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愿世界的孩子们都能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