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你平时看不到的“红三连”照片
2016年8月,笔者来到东部战区陆军某旅党支部建设模范红三连采访。在听他们讲述故事的过程中,看到一名战士的手臂上,有大大小小五六处伤疤,有些触目惊心,笔者便把采访的关注点放在了他们身上的伤疤上。 故事1: 吴妹,上等兵,左手留有长约2cm手术缝合后的伤疤,是被匕首扎伤的。 吴妹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习武,有底子。去年年初,女兵们看到一段匕首操视频,觉得特别酷,便向连队建议女兵也要学习匕首操。连队考虑吴妹练过武术,便赋予当时还是列兵的她担任匕首操“武教头”的任务。一次练习新动作,吴妹把匕首耍得太用力,扎伤了自己的左手,当时血直往外冒。 “这种被匕首扎到的情况很常见吗?” “不会。” “你怎么这么调皮?” “……” (当笔者问完这句话时,女兵孙宇婷在一旁咯咯笑。她说:“看到匕首,别人都有点害怕,她倒是玩上了。”) “你不怕男朋友介意吗?” “啧,就这一点点小伤,介意什么?” “疼吗?” “不疼。” 女兵进行跪姿射击的时候,都是双手握枪。我让她做出双手握枪的姿势,拍下了这张照片,伤疤特别醒目。 故事2: 王涛,上等兵,右眼眉梢上缝过3针,还留着浅浅的痕迹。 一次,连队组织百米考核,王涛学着跟专业运动员冲过终点线一样,死命往前一顶。结果是没刹住车,他直接扑了出去,华丽丽地跟硬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额头被一枚石子划开,血立马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傻,只是一次考核?” “为了能在连队立足。” “最后成绩是多少?” “12秒24。” “成绩怎样?跑赢了没?” “跑赢了!我在同年兵里是最快的。” “疼吗?” “不疼”,他微笑着说。 故事3: 杨旭娇,中士第一年,左手手背处有一块椭圆型烫伤的伤疤。 为使训练贴近实战,在训练中时常会在部分障碍物上用火油包裹模拟实战环境。一次男女兵pk,杨旭娇在低姿匍匐穿越铁丝网时,一块烧落的火油恰好黏在了她的手背上。 “当时疼么?” “不疼,光想着比赛了。” “啥时候发现被烫伤的?” “比赛结束的时候。刚开始以为手上粘的是泥,后来发现揭不下来。医生说,已经接近二度烧伤。” 在走廊上,有一面女兵的笑脸。以此为背景,我给她拍下一张照片。别人告诉我,后面笑着的,是小杨当年上等兵刚到特战旅时的样子。 故事4: 钱仁,上等兵,腰椎间盘突出4mm,在L4和L5节之间。 她原来在省体校练过游泳,是国家二级运动员,新兵下连后就来到“红三连”特战女兵班。今年年初,被查出患有腰椎间盘突出,不适合大强度训练。7月份海训,她依然坚持以连队“开浪先锋”的身份参加拉游比武。据说,大家看到她在前面领游,斗志爆棚,又捧了个第一回来。钱仁回来后,直接躺在了地板上,想动也动不了。男兵班班长查宏帅说,考完那天回来的路上,她还跟着队伍喊口号,跟没事人一样,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后面的事。 “你知道自己腰椎间盘突出,还去参加拉游考核?” “我觉得自己没问题,我想去。” “你不去也不会怎样。” “我觉得这是我的特长,我能发挥作用。” “疼吗?” “不疼。” 笔者问她,方不方便给她受伤病困扰的腰部来拍张特写?她很大方地答应了。拍照的时候,看到她腰间贴着东西。她说腰有点酸,贴着膏药会舒服些。 故事5: 曾番,下士第五年,右脚踝上有一条10来公分长的伤疤,有点像蜈蚣趴在上面。 曾经手握方向盘的炮兵曾番,在该部转型特战时,强烈要求来当特种兵,到了“红三连”。2014年5月16日下午,在跑了数遍渡海登岛障碍后,他体能消耗极大。训练结束前,连队组织自愿报名的小比武,他像往常一样第一个站出来。比武中,为了缩短时间,他在翻越一面5米高的网墙时选择直接跳下,但这次由于没落稳,摔倒在地。他想挣扎着站起来,但右脚已使不上力,瞬间就肿了。 “一般驾驶员岗位比较轻松,为何给自己找苦受?” “当兵都想要有个体验吧。” “现在还很痛吗?” “当时很痛。现在下雨天会有一些痒痛,像被蚊子叮咬一样。” “受伤后你休息了多久?” “大概4-5个月,没到年底就又开始训练。” “家里才你一个吗?受伤了有没告诉他们?” “是的。没说,他们应该不知道,自己挺过去就好。” “你现在还敢跑400米渡海登岛吗?” “敢!” 采访时,曾番正在练习“踩绳上”课目,20米高的楼,他抓着绳子1分钟内就能上去。“踩绳上”需要手脚并用,一拉一蹬,脚踝始终得撇着。 他说:“有时用力过大,脚会有点僵硬。不过,在上面抖一抖就好啦。” 在一旁陪同采访的班长查宏帅说,小曾现在一样跑5公里,参加50公里战斗体能训练,很坚强。 接触“红三连”官兵的三天中,笔者发现他们始终很乐观,他们面对自己身上的伤痛,往往一笑而过。或许,伤疤的故事就是最好的强军故事吧。(木乔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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