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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谋不在意批评:说我胆小鬼是不讲道理

来源:信息时报 作者: 2014-05-10 10:5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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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道明和巩俐在戏中的爱情故事很感人。

  张艺谋佳作不少,《活着》曾获戛纳大奖,但无缘内地上映。《归来》同样以文革为背景,不过没有太多历史大事件的正面展示,而是以一个家庭来折射大时代的变迁。

  昨日张艺谋携陈道明、张慧雯来广州为影片宣传。他说《归来》用了大巧若拙的方式来拍,“我们经历很多大时代,人像叶子一样漂浮,但人不离不弃,继续生活,这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比如陆焉识,他放弃身份的不离不弃”。张艺谋认为某种程度上,《归来》是另一部《活着》。

  称想用生活折射历史

  《归来》取材自严歌苓的小说《陆犯焉识》,原著的描写有宏大的时代背景,以及曲折的人物命运,张艺谋弃大部不用,只选择了文革后陆焉识平反回家与妻团聚的一段故事,也有评论认为张艺谋在回避敏感元素。

  张艺谋说他的创作出发点就是以点带面,“不想拍得太全,想呈现的是生活常态,从这个角度去折射历史,折射对历史的思考和沉淀,不想直接反映了,直接反映的《活着》已经拍过了。我想最大限度地关注到家庭,关注到家庭的重建。”

  对于批评,他说自己不是很在意的,“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我也回应过一些,有些是我不认同的,我觉得得看往哪个方向说,说我胆小鬼,这个是很不讲道理的。其他的评论我真没看到。要生存,在中国这个电影必须先能拍出来,在能拍的情况下做最大化的思考。每个导演其实都这样。评论的不知道辛苦,坐在那里说,你为什么不这样拍?社会进步,国家进步,所有的开放,都是循序渐进的。”

  “我有责任去拍文革”

  《归来》对文革的表现并不太多,而如果只讲一个不离不弃的爱情故事,似乎放在任何环境下都成立。张艺谋说:“如果爱情只是一对人卿卿我我,小清新,那个没意思了。真正爱情都是不可抗力的时候考验爱情。从梁山伯祝英台开始,包括二战,地震,伤病……从这个意义来说,这个适合所有规律。”

  《归来》背景放在文革年代,张艺谋说首先当然是原作的关系,“我不能跟严歌苓说我给你改成2050年吧”。

  此外,张艺谋个人也经历过文革,“我那时是16~26岁。那十年给我的烙印也很深,所以我不能改,这个对我的感受很深。我觉得我也有责任去拍这个东西。他们讨论说,张艺谋如果你们不拍这些东西,年轻人更不擅长了。”

  不过,影片中大部分拍到的实际上是文革后的事情,张艺谋说:“重建的态度很重要。《活着》说的是历次运动对人的影响,但反映的是重建的信念。《活着》小说中最后剩一头牛,福贵(《活着》的男主角)还跟牛说话,这个就是重建的信念。《归来》的主题和《活着》的主题其实是共通的。所以我更感兴趣的就是这个之后,大灾难之后我们的思考。”

  不熟历史也能有共鸣

  《归来》并不是一部合家欢的电影,在80、90后占观众主体的情况下,如何吸引年轻观众的入场?

  张艺谋以片中画面来做比喻,结尾是陆家三口在火车站,女儿陪着失忆的妈妈来接爸爸陆焉识,张艺谋说这就叫不离不弃,“流行歌曲用唱,这个是用行动做出来。流行歌曲有很多词,最遥远的距离是有多长啊,陪伴在你身边啊……浓缩在最后他们三个人身上,就是一个画面。这方面对年轻观众应该是最大的共鸣。年轻观众未必要熟悉那段历史。天下人心,中外电影,其实没有区分的,在人心上,大家其实都是共通的。”

  计划下一部拍商业大作

  张艺谋的电影产量不算高,他说一个现实的原因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张艺谋说现在就是好故事比较少。

  张艺谋透露,最早是文学策划让他看《陆犯焉识》,看的还是小说出版前的清样,“文学策划跟我说严歌苓说她终于写了一个‘抗拍’(指文学元素大于一切的作品)的小说了,让我赶紧看,不然一发表就有人抢版权了。”

  张艺谋说他很羡慕斯皮尔伯格,“斯皮尔伯格跟我说他手上有四个感兴趣的项目在做”。

  张艺谋说手上啥都没有,“我们要攒剧本,要打磨,现在每一稿,不给编剧几十万,他不动笔的。但有时候换了好几个编剧,你还是不满意的。”

  现在电影市场好,大家都在抢题材,抢人才,而且已经从源头开始抢起,“消息稍微晚一步,就没了。之前发现一个年轻作家很不错,但一联络,他说对不起,我手里的活排到两年之后了……经常这样。我深深感到市场蓬勃带来的人才和题材的缺乏。”

  另外,张艺谋还透露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他说有可能拍一部商业大作,“我一直是两条腿走路,什么都想尝试”。(记者 陈爽、朱元斌)

关键词:张艺谋,归来,陈道明

责任编辑:赵若金